海水养殖?-《你好,凶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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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自己能帮得了一时,难道能帮得了一世?
思来想去,还是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,当务之急便是扩充菜单内容。
若能吸引更多食客,收入自然也会上涨。
林娘子的客栈劳动量很大,根本腾不出人手四处采买,而一般的菜贩子、鱼贩子又瞧不上那点儿买卖,不屑于登门送货。
客栈附近倒是有条小河,只是鱼虾甚少,一天下来也不一定有收获,所以只能依靠自家小菜园种的菜应付,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样菜。
而且她们也没正经学过厨艺,手艺相当一般且不会创新,口味也一直很尴尬。
这几天度蓝桦整理了一个单子,列了几个物美价廉的菜谱,其中就有酸菜。
白菜是大禄朝最常见最便宜的蔬菜之一,冬日买上几百斤做成酸菜储存起来,酸菜炖粉条、酸菜饺子、酸菜鱼,略一变化就是好几道新菜,好吃不贵。
正好这几天度蓝桦又研究出了海鲜的吃法,只要一点作料就很美味,而且还是肉食,最符合大肚汉们的需求。
回头自己把做法教给林娘子她们,既能帮客栈创收,又可以替小舟卖货,岂不一举两得?
然而小舟却没急着欢喜,反而婉拒道:“多谢夫人美意,只是大家都不容易,如今我还能糊口,何必再强卖给旁人?”
见她这么说,度蓝桦越加赞赏,笑道:“这个你放心,我也干不来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营生,回头你先送两天,她们做了先卖卖试试,若卖得好,自然继续送;若是卖不好,我也不会强求,如何?”
小舟这才高兴起来,一张小脸儿都放了光。
议好事情之后,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肖明成才打马靠过来,轻笑道:“心事去了?”
度蓝桦狠狠松了口气,也跟着笑道:“是啊,去了!让我破案还行,可要解决民生,真是愁人,老肖啊老肖,你可真了不起!”
破案是一时痛苦,找出真相就不用管了;可如何让百姓长长久久的活下去,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到,真是令人头秃。
肖明成十分受用,又笑着恭维道:“夫人嘴上说难,可却从不后退,令人佩服。”
从原来的善堂到女学,还有现在的客栈,她又放弃过哪一个?
度蓝桦觉得从他这种权威人士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很高,也觉得有点飘飘然,口中兀自假情假意的谦虚,“哎呀,还是你厉害。”
“不,是夫人厉害。”
“哈哈哈你厉害!”
“夫人厉害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夫人……”
跟在后面的孙青山等人听后面面相觑,心道这都什么毛病?
听得人牙酸。
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的肖知谨冷笑一声,扬起下巴,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:小爷久经淬炼,你们还差得远呢!
跟着出来玩的人不少,一家三口自不必说,作为镇宅之宝的宋大夫自然是走到哪儿揣到哪儿。
李嬷嬷和莲叶也跟着来长见识了,另有韩东、阿德、孙青山、李卫疆四个侍卫。
妞子被度蓝桦放了假,回去跟林娘子团圆,而最近几天雁白鸣几乎一睁眼就往刑讯房跑,都顾不上无理取闹了,并不想出门。
虽然知道他难得遇见兴趣相投的,但度蓝桦依旧觉得触目惊心,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挖了墙角,于是这次出门死活把他拉上了。
结果那厮还不领情,一路上都嘟嘟囔囔的,刚出发那会儿竟趁大家不注意,直接掉头往回跑,半路又被抓回来,哭哭啼啼宛如被绑架的少女。
度蓝桦被他嚎得头疼,黑着脸喝道:“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?
死肥宅,脸白得跟鬼一样,必须出来晒晒太阳!”
前阵子大家都忙,没空逼着雁白鸣锻炼,他就非常自甘堕落的回到了从前昼伏夜出的状态,健康状况直线下滑。
刚来那会儿不过是平地摔了一下,结果左小臂就骨折了,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。
经过宋大夫和度蓝桦的深入探讨,一致认为是缺钙,以至于骨头酥脆,体质堪比老年人。
可就这么着,这厮还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,吊着胳膊还天天往阴暗潮湿的刑讯房跑,甚至一度流连忘返到想在那里打地铺……
雁白鸣被劈头盖脸骂了一路,伤心欲绝好似弃妇,瘪着嘴哭诉道:“小兰花是坏人!”
他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,度蓝桦熟练地翻了个白眼,回道:“可以,你糖没有了!”
雁白鸣更熟练地换脸,动情地喊道:“爸爸!爸爸我错了!”
平山县衙带来的众人都知道他的德行,只是见怪不怪跟着笑,厚道如李卫疆还主动帮忙开解,让他看开点。
“子从父,胳膊拧不过大腿,你就从了吧!”
一颗糖就给你拿捏的死死的,你说你还垂死挣扎个啥?
只剩一个年轻的向导小舟看得目瞪口呆,心道如今的衙门都这个做派了吗?
明儿才是夏至,这会儿天气并不算多么炎热,而且越往海边走,空气就越凉爽,呼吸间仿佛也能闻到湿润的海腥气。
别人倒罢了,唯独肖知谨欢喜得要疯了,嚷嚷着等会儿也要下海摸鱼云云,引得众人一阵大笑。
一行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,倒不觉得多累,很顺利地迎着晚霞踏入黑水镇地界。
正如小舟所言,这是一座暮气沉沉的小镇,说是镇子,其实更像个大点儿的渔村。
打鱼的风险太高,海边过重的湿气又让人容易落下病根,渔民们往往人到中年就会因为关节过度疼痛而丧失劳动能力,所以好多年轻人都不想继续父辈的生活,早早背井离乡去大城市打工去了。
度蓝桦叹道,留守老人儿童不管什么时代都是个大难题啊。
此时天色微暗,有人家的屋子都点了灯,而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一大片建筑中,有亮光的竟不足四成。
小舟黯然道:“我小时候还没这么严重,如今镇上的青壮年大多走光了,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。
大家做不得重活儿,体力也跟不上了,只能把鱼卖给来收货的鱼贩子,可他们都联合压价,渔民们根本赚不到什么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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